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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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泉】鳞托菊

朔间凛月死了。

没有什么预告,也不是什么戏剧化的死亡,很单纯的车祸过世。对方肇事逃逸,那是条小路,监视器只是个已经生锈的壳子,里面早老旧损坏了,因为事发是在深夜,目击者一个也没有,尸体甚至到了隔天才被晨跑的人发现。

报警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很镇定,不像一般发现尸体的人惊慌失措的,她说最初还以为谁躺在路边睡觉,死掉的那个男生长的很好看,一点都不带有死亡的氛围,她叫了他不醒才惊觉有些诡异。讲完后还呢喃了一下,他真好看,这辈子能在路上遇到几个这样的人,那么年轻就过世真是可惜。

朔间凛月的葬礼不盛大,一切从简。濑名泉在他的葬礼上看到的都是面熟的人,朔间零整个人都在发抖,大神在他旁边看起来很慌张,谁都没见过这样的他。在散场的时候大神扶着朔间零来找他,朔间零很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双手,他的温度跟印象中的睡间说不出来谁更冰凉,可是他还是从那份冰凉中感受到朔间零想要表达的慰问,即使他们根本没有用言语进行沟通,他很感谢,但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目送大神送朔间零离开。

以后朔间就是专属于朔间零了阿,叫朔间也不用害怕搞混兄弟了。迷迷糊糊的濑名泉突然想到这件事情,朔间凛月很讨厌人们叫他朔间,朔间零的光环太大了,不论对方是否有意总会自动将他连结到朔间零做比较,可是在睡间离世前他都来不及和他说,睡间就是睡间阿,比较这件事情过于的愚蠢,即使同个姓氏,他们始终是不同个体,他心中特别的永远只是那个会叫他小濑的朔间凛月。

Knights的每个人看起来也都不好受,毕业之后Knights即使解散大概感情还是没变,偶尔约出来聚个餐,成年后更是经常一起喝通宵,他还记得司君成年的那天他们第一次喝过夜,他最初还觉得这样不妥,毕竟太晚睡觉对皮肤很伤,就算不做演艺人员了他对自己的身体要求依旧严格。但是居然被睡间嫌弃自己太过死板,太不甘心了,结果就一起喝得烂醉了。

但未来即使能够在一起烂醉也少了一个人了。国王脸上罕见的毫无表情,司君从一入场就无法止住眼泪,鸣君一开始还能安慰他的,但最后只能一手紧紧握住司君,另一手为自己默默擦泪。原本司君可能是想来抱抱他的,但国王跟司君说给濑名点空间吧,司君最后只用口型对他说了声加油,他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给他们,虽然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微笑就是了。

那天晚上他回家泡了杯花茶,任凭花香四溢,杯中的液体却一滴都没少,电灯也没开,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时钟哒哒的走,再也没有睡间的时间依旧不会改变的流逝着,打破这一切的是门外的敲门声,他原本不想理会的,去参加睡间的丧礼已经用尽他踏出门外的所有勇气了,可是外面的人说话了。濑名泉先生,我是花店的人,这束花是朔间凛月先生指定要我今早送来的。

那是束鳞托菊,送花的店员笑得很灿烂祝了他声生日快乐,他才意识到已经是十一月了。店员跟他说朔间先生是个很好的人,鳞托菊在亚洲地区大概是在四五月盛开,为了要在十一月能够拿到鳞托菊他可是花了不少钱从外国订花,其实他大可选择别种花的,明明鳞托菊并不是特别的美丽,但朔间先生说阿,如果不是鳞托菊就没有意义了。店员话只有说到这里而已,将收据给了他后便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去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鳞托菊的花语呢。睡间曾经招待他去红茶部赏花一次,说小英又种了好看的花,他还记得睡间眼边带着笑意一边将手中的鳞托菊放在他置放花茶的盘子上,他说,鳞托菊的花语是永远的爱。

他仔细看了一下收据,上面大概因为睡间交代过了而没有写上金额,可是日期却是印的清清楚楚的,是睡间死亡的那一天。而背面是睡间手写的字:晚上我会去找小濑的。 

他们曾经有可能会拥有多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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